2010年7月1日 星期四

三公斤的水


這是一件真實的故事,發生在中國西部青海省,一個極度缺水的沙漠地區。在這裏,每人每天的用水量嚴格限定為三公斤,這還要等軍隊在遠處地方運來。日常的飲用、洗漱、洗菜、洗衣、牲口的飲用,全部倚賴這三公斤珍貴的水。


人缺水不行,牲口也一樣,人與牲口都感到非常渴!一天,一頭被主人認為憨直敦厚的老牛真的渴極了,掙脫了繮繩,強行獨個兒闖入沙漠裏惟一的也是運水車必經的公路。此時,運水的軍車終於來了,老牛以不可思議的識別力,迅速地衝上公路,軍車一架架緊急煞掣戛然而止。老牛沉默地站在車前,任憑駕駛員呵責斥罵驅趕都不肯挪移半步。五分鐘過了,雙方依然僵持著。運水的軍兵以前也碰過牲畜擋路索水的情景,但牠們都不像這頭老牛那般倔強。人和牛這樣的僵持著,最後做成了大塞車,後面的司機開始不耐煩地罵罵咧咧,性急的甚至來個大驅趕,可是老牛仍是不為所動。


後來,牛的主人來了,惱羞成怒的主人揚起長鞭狠狠地抽打那瘦骨嶙峋的牛背,老牛被打得皮開肉綻,哀鳴叫喚,但還是不肯離開。鮮血滲出來,染紅了鞭子,老牛的淒厲哞叫,和應著沙漠中淒冷的酷風,顯得份外的悲壯。一旁的運水士兵也哭了。罵罵咧咧的司機也被感動了,最後運水的士兵說:「就讓我違一次規定吧,我願意接受一次處分。」他從車上取出半盆水(正好三公斤),放在牛的面前。


出人意外地,老牛並沒有急著喝這抗爭得來的水,牠對著夕陽,仰頭哞叫,似乎在呼喚甚麼。不遠處的沙上背後跑來一頭小牛。那受傷的老牛慈愛地看著小牛如狼似虎地喝完水,伸出舌頭舔著小牛的眼睛。夕陽下,靜默中,各人都看到了母子眼中的淚水。沒等主人的呼喝,在一片安祥寂靜無語聲中,牠倆母子轉身,慢慢往回路走。


老牛以死抗爭得來的三公斤水竟全然獻給小牛,這種舔犢情深,不是人類更需要的嗎?



很多時不要只看頭一部份,單看頭部份以為是牠頸渴自私所致;

但當看完整篇後,卻是一個讚人熱淚,一個偉大的故事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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